大學最後一次春音結束了
春音倒數第二個節目「相信擁抱」,黃和謙跟李翎瑄求婚了,我一方面覺得很感動、很開心、很訝異,一方面也有一股無法壓抑的難過,像衛生紙的小角碰到一點點水,整張衛生紙卻能慢慢被浸透一樣,我的心徹底被難過浸透了。看到他們要結婚,我就真的真的知道我們要畢業了,我的最後一次春音,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次阿卡,就這樣結束了。這個夜晚太美好到我不想要它結束,彷彿這個夜晚的結束會揭開、會加速我的離去,彷彿這個夜晚是我跟信望愛社的道別,彷彿舊事都要過去了,但是我不知道新事在哪裡,也不那麼期待。
我一個人坐在河堤,隨之而來的還有孤單。我知道丘羨陶為什麼那麼早走,我知道鄧妍妮為什麼那麼想回家,因為我們都很像,我們喜歡這裡,也有一定程度的歸屬感,但這裡好像仍然不是我們的家。
我坐在河堤,我流淚,我在等人找到我。但那個願意找我的人不在我身邊。好幾次,我餘光似乎看到有人向我走來,抬頭後卻沒有,只有地板的光影、手上正在咬我的蚊子、遠處緩慢行過的腳踏車。我說不出來自己為什麼難過,我說不出來自己為什麼不想回家,我說不出來自己現在想去哪裡,我只知道我想遠走高飛,我想要騎腳踏車去別的地方,淡水也好、汐止也好、烏來也好,我不想待在這個要面對大學生活結束的文山。陰雨綿綿的木柵明天會開始用眼淚洗刷我的記憶。
哭了的話妝是會花的,但是沒關係,沒有人看得見,也沒有人在意。
如果我不是女生,也許我可以出發沿著河堤走路到淡水了。
好煩,為什麼我要說這些話,我明明可以把團契當成家的,不要把自己的情緒怪在什麼歸屬感不夠上,是夠的。
上帝,為什麼我這麼難過、這麼孤單,我覺得我是花蓮人,我想回花蓮,但現在的我,也是台北人了,我也想待在台北...但我說不出口,因為在花蓮有人期待我回去,我不能那麼慘忍告訴他,我還要待在台北,而且我待在台北要幹嘛.....
明天早八,現在23:20還在河堤,還沒洗澡,還沒卸妝,還沒整理好心情,還沒還沒還沒,我其實還沒準備好要畢業,我還沒,我還沒的啊......
Here in the love of Christ I sta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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