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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omething to start with....

好喜歡和你(們)在一起

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去大聚會了(希望不是此生最後一次?)。宣惟帶了〈好喜歡和你在一起〉這首歌,跟春音大四獻詩是同一首。記得春音時只把這首歌當成一個任務來完成,是一首必須背起來、好好呈現的歌。今天配上「最後一次」,歌詞頓時有意義了起來。 〈好喜歡和你在一起〉 謝謝你牽著我手,高山低谷陪我走, 從不放棄我,真誠愛我,接納我, 一起做夢,一起笑, 一起敬拜和禱告, 一起慶賀每個生命的奇蹟。 好喜歡與你在一起,分享生活,分享愛, 沒有批判和論斷,心完全敞開, 好喜歡與你在一起,像耶穌一樣地愛, 你我不孤單,這裡有愛。 細看歌詞,沒有一句話不符合政大信望愛的團契生活。大家在團契完全地對彼此敞開,能分享信仰、分享生命狀態、分享困頓、分享煩惱,不用害怕被批評論斷。耶穌會喜歡政大團契的對吧? 昨天國際生小家去唱歌,順便當作 Quinn 的告別派對。一行人搭著公車回到政大以後,Quinn 跟著我到原味花園,我將我的洗衣精借給她,讓她在沒有洗衣球的情況下能好好洗衣服(因為她的洗衣球放在妹妹下榻飯店)。昨天她在公車上因為對台灣生活的不捨而哭了,看得我好心疼,那時我告訴她:「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」。在寫給她的卡片中我也說了一樣的話。十分鐘前她將洗衣精拿來原味花園還我,我給她大家(我、噴哥、語心、政傑、予虹、佳宣)寫的卡片,我們拍了最後一張照,我們擁抱彼此,好幾次,最後我們道別。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有她即將飛離台灣的實感,一如我沒有即將畢業的實感一般。我信誓旦旦地告訴她,我們會再見面,一如我去年在阿信飛離台灣前信誓旦旦地告訴他,我們今年將在韓國碰面。現在我依然不知道這些諾言是否只是一時興起,只是乘興而起卻未考量現實因素許下的諾言。也許三年後的我會覺得自己愚蠢和天真無比。然而我覺得自己許下的諾言並非無法實現,世界那麼大,人生那麼長,上帝那麼愛我跟 Quinn,祂讓我們遇見彼此,我相信祂會再讓我們見面的!我在卡片中也說了一樣的話,希望她不要難過,要抱著這份信念繼續等待彼此再見的那天。 對於政大團契,我也會非常想念,想念政大團契帶來的鬆弛感,失去時間流逝的狀態中我們只是把時間兌現成回憶,無比珍貴。畢業在即,我感覺自己將要迎來許多的「最後一次」(那些充其量是意義上地最後一次,而非實際上的),今天可能是我、沈筠、翁醇真短期內的最後一次見面,今天晚上可能是我跟政大團契大部分朋友的最後一次見面,下週五可能是我跟政...

每週一murmur之研究方法課促進自省(?)

每週三上研究方法課都會感受到自己的 brain rot 程度非常嚴重,儘管這是倒數第二堂課,而且大家都在上台報告,但就是在這種時候才會感覺到自己的 brain rot ....就是說,我根本也聽不懂他們在說啥還有跟不太上大家的邏輯。完蛋。然後casper照常非常clever地問很多問題跟給予建議,同時保持幽默,真是不容易,台灣有救了(? 好啦認真。 過去四年我覺得我好像從來沒有超級認真研究什麼過,唯一最最最印象深刻的也許是心理測驗課發展的「生涯未定向」問卷,但我始終不明白那樣的衝勁是來自我對生涯焦慮一主題的興趣(因為我不認為我對此感興趣?)還是來自對佑茗學姐的憧憬(一心想給她留下好的印象,而且真的成功)。如果答案是後者,那我受social expectation影響的程度真的很高欸笑死。 喔對,然後我又長得很醜很不會化妝,基本上是沒臉沒腦沒身材的人,兩張文憑也證明不了什麼,誰曉得,誰曉得,我那麼焦慮欸!!!!我在週一雙語茶經說自己沒有很焦慮、自己很chill,我想那是因為我忘記我其實是很爛的人。 look at what I've done recently: nothing. literally nothing. okay maybe the final for Chinese but that's all.... 好啦,好啦好啦,唉唉唉唉。 我也只會停在自怨自艾階段(另一個爛點),我真的需要諮商,也許找找居批踢><

一個月的忙碌阻斷書寫

在台北的最後一個月,盡情擁抱台北,是那種甘願冒雨去見想見的人、做想做的事,因為世界之大,各奔東西以後的我們,不知道會被什麼力量牽引著重逢,或死生不復相見。甘願冒雨,也甘願用盡所有時間。寫著寫著,已經壟罩政大上空一個多小時的烏雲,終於不耐厚重的溼氣,以雨滴親吻大地。窗外開始有滴滴答答的聲音逐漸密集地敲打窗戶,敲打每個抬頭望向窗外的人。下雨也無所謂了,這個月以來我總是這樣想著,下雨既是政大最有記憶點的部分,是大家共享的痛苦,那麼下雨,有何不可呢?政大人的集體記憶圍繞著雨水,不論是被偷的傘還是溼透的褲管,這些潮濕的回憶在腦海中如雨天晾衣一樣難乾。 劈哩啪啦,一瞬間雨下得響,抬頭後發現一顆顆正和我一樣抬起的頭,這個畫面頓時比耳邊敲打窗戶的雨聲更吸引我。這樣大的聲響,不會是冰雹吧? 不論是雨還是冰雹,今天又是不適合洗衣晾衣的一天,雨天總是給人藉口偷懶,給人藉口待在圖書館,哪也不去。 我發現自己越接近回家那天,唱歌的慾望越濃厚,不知道是對回家的欣喜期待,還是知道回家後就能天天唱歌因此迫不及待呢?總之,明天要跟沈筠去唱歌慶祝她生日,不確定這是不是她第一次跟大學同學去唱歌,但希望我能帶給她美好的回憶!!

紀錄一下今天趁雨降臨的天使(濕了翅膀卻還是美麗的天使)

今天是政大下雨的一天,車水馬龍不是因為這裡有多熱鬧,是因為塞車...。在這樣連品學兼優學生都會想翹課的天氣,Gina 姐竟然冒雨從教會來找我......超級感動,唉,越來越捨不得台北。 (現在我、姐、李允恩坐在小公寓做各自的事,十分閒適) 今天中午跟姐吃飯(吃政政小廚)(第三次吃),席間,姐說了好多次:「我不能接受以後看不到你欸~~」、「蛤?你真的要回花蓮嗎?」、「留下來啦,留下來好不好?」這種猛烈攻勢,我都要融化了......她是姐姐欸!!日理萬機、充滿智慧的姐!!最關心我們和最愛我們的姐!!這一刻,我才真的感覺到,她也是一個很平凡很平凡的人(不是平庸,是平凡喔,請注意)。我自己也待在國際生小家一年,面對國際生們要回國的那刻,縱使萬般不捨,也無可奈何。我不會說我們是人生的過客,我們確實在彼此人生中留下珍貴的回憶,但我們終究要回到自己的日常生活和現實中,出國留學不會是常態,在自己的國家與家人、朋友在一起,有穩定的工作,這才是人生最典型的狀態吧! 我不會否認我想繼續留在台北,但我也不否認我想回花蓮,今天的我,面對一次次姐的呼喚,我仍是奔著兩頭的矛盾。既是奔著兩頭,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我的心中被撕裂,逼得我對誰說好、對誰說不,每一個答應/拒絕都是心碎了又碎的過程。人生充滿選擇,我也免不了在岔路上駐足許久,只願能做「對的」選擇。不過哪裡又有對的選擇呢?有神同在的選擇都是對的。 啊啊啊啊啊啊,雖然但是,現在坐在我對面的姐,正在「審閱」我十分鐘前寫完的幸福小組信息,明天要講,嗚嗚嗚!姐還說了好幾次「嘖」,每次「嘖」我都覺得自己完蛋了完蛋了。唉唉唉~~

近期絮語

愛世界 vs. 愛上帝 昨天原先的計畫是下午五點半參加語心的生日餐(於貳樓,我第一次吃貳樓)後,晚上七點出發去復興堂參加區禱告會(昨天星期二)。因為塞車,到達貳樓時已經六點,等到吃完晚餐,已經超過七點。很不幸地,昨天是月經第一天,全身痠痛下艱難起床的一天。我貪戀跟團契的人再一起,我喜歡他們,再過兩個月,我不再能有相同的機會。在掙扎了約二十分鐘後,我放棄了,我沒搭上公車去禱告會,我選擇拿著菜單到 Cindy 姐旁問東問西(昨天學到 chowder, service charge, minimum order)。我想到在新約中,耶穌說:「人若愛世界,愛父的心就不在他裏面了」。我很困惑,怎樣是愛世界?我參加了語心的生日派對但沒去禱告會,這樣是愛世界、不愛上帝了嗎?愛上帝,就是代表我無論何時何地都要首先選擇上帝,對吧?昨天的我選擇了朋友,就如耶穌說的:「我實在告訴你們:人為神的國撇下房屋或是妻子、弟兄、父母、兒女,沒有在今世不得百倍,在來世不得永生的。」我沒有為他撇下這一切,這樣我就不愛上帝了嗎?我一方面覺得愧疚,一方面覺得好像不是這樣啊? 愛團契 我覺得有團契的大家真好,在 236 區公車上整路回來都會笑。不管是在我身邊睡著的李翎瑄,隔著走道的邱宣惟, 愛自己 我覺得最近自己常常突然被回憶擊中(it hits me that... 真的是很傳神的用法),已經來不及處理回憶,每天卻還要經歷很多、吸收很多,資訊過載完全負荷不來。每個人愛自己的方法不同,有些人犒賞自己甜食,有些人讓自己買衣服、買包包、看電影,我則是好好梳理自己,寫下最近的心情、感受。長久累積下來,會發現每一個時刻的我,不論正經歷著什麼,不論表現好壞,深思熟慮後的模樣都是晶瑩璀璨的。 另,最近發現自己每天都需要抱抱。凱傑的抱抱充電最快。 愛書寫 另,訂閱辜眾魁的電子報後突然對中文系的人有更加立體的想像,的確是那樣思考、那樣紀錄、那樣閱讀的。很享受在透過文字閱讀思緒的過程,看完最新一刊後甚至還會想著,什麼會有下一刊?是那樣程度的心靈交流,令人富足。 另,最近發了瘋似的下載山海經、淮南子來閱讀,再加上閱讀器內建的詩經、紅樓夢,我想,這樣日日累積,我可以離現在的道不明、說不清越來越遠。不過要確實日日累積啊,三分鐘熱度成就不了生命的厚度。 (本文寫於25/4/30)

〔他們詩了魔法〕段戎 -〈告別〉

從「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」看到這首,段戎的〈 告別 〉。 一讀就愛上的詩,很少。用淺白文字描繪感情的詩,更少,〈告別〉便是其中之一。這首詩講述一段已逝的愛情,它的發生、它的燦爛、它的凋零、它的終局。簡單幾句詩句,卻如文章一般具有起、成、轉、合四個部分。詩的第一句像是在破題,又像是交代結局:「一切都留在花季裡了。」單看第一句,讓人想繼續看下去,究竟什麼留在花季裡了?閱讀完整首詩再回來看第一句,卻有回味無窮之感。 詩中,我最喜歡的詩句有三句: 「你來時輕盈,卻重重地/跌進我的眼神」 這句詩使用對比的技巧,以來時的輕盈對比跌時的重。「輕盈」一詞更暗示著偶然、不意間,並非是刻意安排,只是恰巧出現。「跌」一字的動態感更強化其重量,帶有畫面感的詩句讓人深刻體會究竟「你」跌得多麼重。此外,「眼神」接收正重跌的你,更有一種「你」撞進「我」的視線,而「我」感到意外的同時,也睜大眼接住正跌進「我」眼神的「你」,更加專注地看「你」。 「往返時區如往返諾言」 這句詩句描述情侶因想念對方而頻繁往返兩地,也暗示了「你」和「我」雖然相遇,卻分隔異地。段戎巧妙地用「往返時區」代替各種從中可透露的概念:遠距離戀愛、跨國/州約會。而「往返諾言」則代替「對話」,也暗示了「往返時區」的頻率如情侶相互傾訴承諾、一來一往的對話。這是我在這首詩中最最最喜歡的詩句,不直接說「我們談遠距離戀愛,但因為想對方,就頻繁來來往往地約會」,而說「往返時區如往返諾言」,更何況「往返」本身就是浪漫的詞。 「這個日子於是被定格/你在鏡頭之中/輕得像粒灰塵」 這句詩句描述作者雖然想深藏這段已逝去的感情,「你」的身影卻已經像灰塵一樣輕了。從「定格」和「鏡頭」可以想像作者拿相機想記錄這段感情的樣子,也看出作者想珍藏這段感情的心。奈何當他拿起鏡頭,「你」卻已經逐漸淡出這個畫面,身影變得「輕」,正好扣回第二段「你來時輕盈」。看到這裡,讀者們也終於了解第一句詩句:「一切都留在花季裡了。」究竟是什麼意思。

再度童行

捷運進站 裙擺捲起涼風 我感覺有什麼東西 從我青春 被吹散 被吹暖 並肩的那個女孩,漸漸 柔弱了起來 後來我才發現,原來這些曾經參與過你童年、青春期的人,不論你們過去曾有什麼恩恩怨怨,到了某個彼此都足夠成熟、能看清過去自己的心,的時候,這些人將在你的心底深處,被你下意識地,歸類為家人。 久違地牽起彼此的手,久違地說起以前的事。即便我曾經討厭她,現在我卻能明白,當年是我的鑽牛角尖遇上她的難搞、心細,我們只是以不對的狀態遇見彼此。在大學四年的洗禮以後,我們都褪下自我中心,反而能比過去更加單純地面對彼此。 是家人了,是家人。 我會記得我們在捷運上牽著彼此的手,一語不發,都在緬懷道別前僅存的幾分幾秒。我會記得我們自然地聊到失眠問題、身心症、金門男的決絕;我會記得我們都說出心中很深刻的想法,卻沒有覺得誰有意侵略誰;我會記得我們說出「下次見」時的那個擁抱,我會記得,我會深深記得,記得今天,我正式原諒了過去的她,我正式讓我們和好,正式讓她走回我的心裡。 感謝我們的好日子如期來到,不緊不慢,挑了一個風光明媚的日子,佐以 50 分鐘在公車上的沉澱,釀成了期待而非偽裝,釀成一個相見時毫不猶豫的擁抱。 我會記得十二歲我對她說的第一句話,我會記得,一如我會記得今天。